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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选章节

发表时间: 2025-11-06 08:01:50

我叫倪云飞,在分公司默默无闻干了八年财务。

没想到一纸调令,我竟成了华中区域总裁。

公司里传言四起,说我是靠高中兄弟陈默上位的。

而陈默的背后,据说有欧洲某皇室的支持。

上任第一天,我做的第一件事——把总部财务汪艳静调来当我的秘书。

全公司都知道,她刚和副总裁的儿子分手。

更没人知道,我已经默默关注她三年了。

这场权力的游戏,我才刚刚学会规则。

但为了她,我愿意玩到底。

我捏着那张薄薄的调令,指尖发白。

倪云飞。华中区域总裁。几个黑字,砸得我眼冒金星。

昨天我还在分公司对账对得头晕眼花,担心这个月的报表能不能准时交,今天,我就成了华中区的天?

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的嗡鸣。不,也许是我自己脑子里的声音。分公司王总那张平时总是板着的脸,此刻堆满了笑,褶子能夹死苍蝇。他亲自把我送到电梯口,拍着我的肩膀,声音热络得像是认识了八百年的亲兄弟:“云飞啊,不,倪总!去了总部,可别忘了咱们分公司的老弟兄啊!”

我扯了扯嘴角,没说话。电梯门合上,倒映出我那张还带着点茫然的脸。普通的西装,甚至因为熬夜对账有点皱,眼底还有点血丝。就我这样,区域总裁?

手机震动,一条新信息,来自一个几乎快要遗忘的号码——陈默。

“云飞,位置给你扫干净了。放手干。”

心脏猛地一跳。陈默。我高中睡在上铺的兄弟,一起啃过馒头,打过群架,穿过同一条裤子的交情。毕业后他一路高升,听说去了国外,联系就淡了。原来,传言中空降的大中华区一把手,真的是他。

而他背后那股若隐若现的力量,邮件里语焉不详地提及,是“欧洲某皇室的资本意志”。

我就这样,被一股我无法理解的力量,抛上了云端。

踏进总部大楼,空气都不一样。锃亮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,挑高十几米的大厅,来往的人衣着光鲜,步履匆匆,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。前台小姐的笑容标准得像尺子量过:“倪总,您的办公室在顶层,这边请。”

顶层。视野极佳,整面落地窗,仿佛能把半个城市踩在脚下。巨大的办公桌光可鉴人,皮椅柔软得能把我陷进去。这一切,都透着一种不真实感。

秘书处送来了第一批需要我过目的文件,还有区域高管的资料。我挥挥手让他们先出去,说自己需要熟悉一下。门关上的瞬间,巨大的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。安静得可怕。

我走到窗边,俯瞰楼下如织的车流。权力。这就是权力的味道吗?陌生,又带着点诱人的腥甜。

混乱的思绪里,却清晰地浮起一张脸。汪艳静。

总部财务部的那个女孩。第一次见她,是三年前,我来总部送一份紧急报表。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,头发利落地挽起,正微微蹙着眉跟电脑上的数字较劲。侧脸在灯光下有一层细细的绒毛,鼻尖沁出一点汗珠,认真得让人心动。

就那么一眼。

后来,我总会找机会来总部,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。我知道她喜欢喝城南那家店的拿铁,知道她中午习惯在休息区靠窗的位置看书,知道她笑起来右边脸颊有个浅浅的梨涡。也知道,她前段时间,和集团副总裁赵德明的儿子赵凯分了手。听说分得不太愉快,赵凯那边闹得有点难看。

三年了,这份隐秘的心思,我一直压在心底,像藏着一颗滚烫的石头。

现在……不一样了。

一个念头,野蛮地冲破了犹豫的藩篱。

我按下内部通话键,声音平静,带着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威严:“人事部吗?我是倪云飞。给我调一个人过来,担任我的执行秘书。总部财务部,汪艳静。对,现在就要。”

没有商量,没有理由。这是总裁的权力。

命令下达,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。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。倪云飞,你现在是总裁了。

消息像病毒一样扩散。我能想象外面的骚动。一个刚从分公司提上来的“空降兵”,第一把火,烧向了刚失恋的、敏感的女财务。闲言碎语会像刀子一样飞过来。

我不在乎。

半小时后,敲门声响起。

“进。”

门被推开。汪艳静站在门口,身上还是那件我熟悉的白色衬衫,只是脸色有些苍白,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和一丝……抗拒?她没看我,目光落在脚下的地毯上,声音很轻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倪总……您找我。”

看着她这副样子,我心里那点因为权力初体验带来的飘然瞬间沉了下去,泛起细细密密的疼。我放緩了语气,尽量不吓到她:“嗯。调令收到了?”

“收到了。”她依旧低着头,手指绞着衣角,“但是倪总,我……我在财务部做得挺好的,秘书工作我可能……”

“我觉得你合适。”我打断她,声音不高,却不容置疑,“工作内容会有人带你熟悉。你的办公位在外面,先出去吧。”

她猛地抬头看了我一眼,那双眼睛里情绪复杂,有惊讶,有不解,还有一丝受伤。嘴唇动了动,最终什么也没说,低下头,轻声应了句:“是,倪总。”然后退了出去,轻轻带上了门。

门关上的瞬间,我靠进宽大的皮椅里,长长吐出一口气。手心全是汗。

第一步,我迈出去了。用最粗暴,最直接的方式,把她拉到了我的身边。

我知道这很混蛋,像个趁火打劫的恶霸。

但机会只有一次,我不能再看着她从我眼前溜走。赵凯那个混蛋,不配。

接下来的几天,风平浪静之下暗流汹涌。

我坐在总裁办公室里,听着各部门的汇报,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。很多决策我做得磕磕绊绊,全靠陈默暗中派来的一个助理提点。我像个蹩脚的演员,努力扮演着“倪总”这个角色。

汪艳静就在外面办公。她工作很认真,甚至有些刻意地保持距离。送文件进来时,总是公事公办的语气,放下就走,不多停留一秒。我能感觉到她那层无形的保护壳。

公司里的闲话果然没断过。什么我仗着陈默的关系横行霸道,什么我看上了汪艳静的美色强行调人,甚至还有更难听的,说我不过是陈默摆在台前的傀儡,真正的操盘手是背后的欧洲皇室。

有一次,我去茶水间,正好听到几个女员工在八卦。

“……那个倪总,一看就是靠关系上位的,土里土气的。”

“就是,第一天上任就调汪艳静,司马昭之心啊!”

“嘘!小声点,人来了!”

我面无表情地走进去,她们瞬间噤声,作鸟兽散。权力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,但能让他们在你面前闭上。

这天下午,我正在看一份市场计划,办公室门被敲响。

“进。”

进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,梳着油光水滑的背头,面带笑容,眼神却锐利得像鹰。集团副总裁,赵德明。汪艳静前男友赵凯的父亲。

我心里咯噔一下,面上不动声色:“赵副总,有事?”

“倪总,忙着呢?”赵德明笑呵呵地走过来,很自然地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“没什么大事,就是过来看看倪总适应得怎么样。有什么需要,尽管跟我开口。”

“劳赵副总费心,还行。”我放下文件,看着他。

他身体微微前倾,压低了声音,像是推心置腹:“云飞啊,年轻人,有冲劲是好事。陈总信任你,把你放在这个位置上,我们都为你高兴。”

他话锋一转,语气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敲打:“不过呢,这公司大了,人际关系也复杂。有些事,做得太明显,容易惹闲话。比如……调动一个刚经历感情波动的女员工,是不是有点欠考虑了?对她本人的影响也不好嘛。”

果然是为了这事来的。替他那宝贝儿子出头?还是想给我个下马威?

我看着他那张假笑的脸,心里那股一直被压抑着的什么东西,忽然冒了头。是,我是靠关系上来的,但那不代表我能任人拿捏。尤其是在关于她的事情上。

我靠向椅背,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了敲,学着他那种虚伪的腔调,慢条斯理地开口:“赵副总说得对,人际关系是复杂。”

我抬眼,直视着他,声音冷了下去:“所以,我更要用我信得过的人。汪艳静工作能力突出,调她来我身边,是工作需要。至于她的感情问题……”

我顿了一下,嘴角扯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:“那是她的私事,我不关心,也轮不到别人来操心。赵副总,您说呢?”

赵德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眼神瞬间变得阴沉。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个“空降兵”敢这么直接地顶撞他。

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
几秒后,他呵呵干笑两声,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西装:“好,好。倪总心里有数就行。那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
他转身离开,关门的声音比平时重了几分。

我看着那扇还在轻微震动的门,心脏后知后觉地狂跳起来。手心里又出了一层汗。

但奇怪的是,这一次,除了紧张,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。像是一直蜷缩的野兽,终于亮出了爪子。

之后几天,赵德明那边没什么动静,但我知道,这梁子算是结下了。

我对汪艳静,依旧保持着上司的距离,但会在细节上留意。她似乎没那么紧张了,偶尔送咖啡进来,会轻声提醒我下一场会议的时间。

转折发生在一个周五的晚上。

我加班核对一个重要的区域合并报表,数据庞大,牵扯很多之前的旧账,弄得我焦头烂额。汪艳静作为秘书,自然也留了下来帮我整理资料。

等到终于弄完,外面天已经黑透了。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走出办公室,发现外面办公区灯还亮着,汪艳静趴在她的工位上,像是睡着了。

我放轻脚步走过去。

她侧着头枕在手臂上,呼吸均匀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,看起来有些脆弱。电脑屏幕还亮着,旁边放着一只空了的咖啡杯。

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了一下。这几天,她跟着我,也没少加班。

我脱下西装外套,想给她披上。

动作还是惊醒了她。她猛地坐起身,看到是我,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,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:“倪总……我,我不小心睡着了。”

我把外套拿在手里,有点尴尬。“没事,刚弄完。很晚了,回去吧。”

“好。”她连忙开始收拾东西。

我们一起走进电梯,气氛有些沉默。狭小的空间里,只有我们两个人,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。

地下停车场空旷安静,我们的脚步声回荡着。走到她的车旁,她拿出车钥匙,低声说:“倪总,那我先走了。”

“嗯,路上小心。”我点头。

她拉开车门,动作却顿住了,背对着我,肩膀微微耸动。过了一会儿,她转过身,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点红。

“倪总,”她声音很轻,带着鼻音,“谢谢您。”

我一怔。

“谢谢您……那天在赵副总面前,替我说话。”她抬起头,看着我,眼神复杂,“还有,谢谢您这段时间……只是让我工作。”

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满了,酸酸胀胀的。原来她都知道。

“没什么。”我声音有点干涩,“你工作做得很好。”

她摇了摇头,像是下定了决心:“倪总,我知道公司里很多人怎么说。说您……说我是……但您从来没有为难过我。我……我只是想做好这份工作。”

看着她强忍泪水的样子,那些关于权势、关于算计的念头,忽然变得很可笑。我想要的,从来就不是一个战战兢兢、满心防备的她。

“别管别人怎么说。”我看着她,认真地说,“汪艳静,我调你过来,是因为我相信你的能力。仅此而已。”

她看着我,眼里的戒备一点点融化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水般的澄澈。她轻轻点了点头:“嗯。我知道了,倪总。”

那天之后,我们之间的关系微妙地缓和了。她不再那么刻意地保持距离,送文件时会顺便帮我换掉冷掉的茶,偶尔还会对我笑一下。那个浅浅的梨涡,让我觉得之前所有的压力都值了。

然而,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
周一,我刚到办公室,一份匿名举报信就摆在了我的桌上。内容直指我滥用职权,生活作风有问题,强行调派女员工满足私欲,严重影响公司形象。信里措辞激烈,时间、地点(就是我调汪艳静那天)都写得清清楚楚。

几乎是同时,陈默的电话打了过来,声音听不出喜怒:“云飞,举报信看到了?”

“刚看到。”

“董事会那边也收到了。赵德明动作很快。”陈默顿了顿,“需要我压下去吗?”

我看着那封打印出来的匿名信,手指捏得发白。靠陈默压下去,当然是最简单的方法。但那样,我就永远只是个靠他庇护的“关系户”,我和汪艳静之间,也永远会背着这个洗不清的污名。

“不用。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,异常冷静,“我自己处理。”

挂了电话,我直接把汪艳静叫了进来,把举报信推到她面前。

她看完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手指颤抖着,嘴唇翕动,却发不出声音。

“你怎么想?”我问她。

她抬起头,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汽,满是屈辱和无力:“他们……他们怎么能这样胡说……”

“这不是胡说。”我平静地看着她,“这是冲我来的。你只是被牵连了。”

我站起身,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“现在,你有两个选择。第一,申请调回财务部,离开这是非之地,我批。第二……”

我盯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:“留下来,跟我一起,把泼过来的脏水,给他泼回去。”

她愣住了,怔怔地看着我,眼泪还挂在睫毛上。

时间一秒一秒过去。

她深吸了一口气,抬手用力擦掉眼泪,眼神从慌乱慢慢变得坚定。她挺直了背脊,声音清晰地说:“倪总,我选择留下来。”

那一刻,我心里有什么东西,轰然落地,然后疯狂地生长起来。

“好。”我点头,“去工作吧。一切照旧。”

她没有动,犹豫了一下,轻声问:“那……您打算怎么处理?”

我走回办公桌后,拿起那份举报信,随手扔进碎纸机。机器发出嗡嗡的声响,纸张瞬间化为碎片。

“处理?”我冷笑一声,“跳梁小丑,也配让我专门处理?”

我抬起眼,目光锐利:“我们的精力,要放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。通知下去,半小时后,召开区域业务战略调整会议,所有总监级以上人员必须到场。包括,赵德明副总。”

汪艳静看着我,眼神里闪过一丝震撼,随即化为一种明亮的光彩。她用力点头:“是,倪总!”

会议上,我抛出了一个极其激进的业务扩张方案,目标直指赵德明分管范围内几个利润丰厚的领域。我拿着陈默给我准备的、远超他们想象的资源权限,用最直接的方式,宣告了我的存在,以及我背后的力量。

我全程没有看赵德明一眼,但能感觉到他那边散发出的低气压。几个原本态度暧昧的高管,在看到我展示的资源和决心后,眼神都变了。

权力的游戏,不就是掠夺和展示肌肉吗?你们玩阴的,我就明着来。看看谁先撑不住。

会议结束,我率先离场。汪艳静跟在我身后,抱着文件,步履从容。

走进办公室,关上门。我松了松领带,感觉后背已经被汗浸湿。每一次强硬,都是在透支我原本普通的灵魂。

“倪总,您刚才……很厉害。”汪艳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崇拜。

我转过身,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,那一刻,所有的疲惫和紧张都消失了。

“吓到了?”我问。

她摇摇头,脸上微微泛红:“没有。觉得……很解气。”

我们对视着,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酵。有些话,似乎已经到了嘴边。

就在这时,我的私人手机响了。特殊的铃声,是陈默。

我对汪艳静示意了一下,她懂事地退了出去。

接通电话,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:“可以啊,云飞。雷霆手段。那边几个老家伙有点坐不住了。”

“逼不得已。”我走到窗边。

“那个汪艳静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你认真的?”

我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,眼前却浮现出她刚才那双带着崇拜和信任的眼睛。

“嗯。”我应了一声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陈默笑了:“行。知道了。需要的时候说话。”

挂了电话,我心里踏实了很多。

傍晚,我故意磨蹭到很晚,等大部分人都下班了。汪艳静也在外面收拾东西。

我走出去:“还没走?”

“正要走。”她拿起包。

“一起吧。”我说,“饿不饿?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店,味道……有点像我们老家那边。”

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,随即脸上浮起一抹红晕,轻轻点了点头。

那家店不大,但很干净。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,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彼此的视线。我们都没怎么说话,安静地吃着。但气氛,却比任何一次谈话都要融洽。

吃完饭,我送她回家。车停在她小区楼下。

她解开安全带,轻声道谢:“谢谢倪总,今晚……饭菜很好吃。”

“以后私下,叫我云飞就行。”我看着她说。

她愣了一下,脸颊更红了,眼神有些闪烁,不敢看我。“……嗯。”声音细若蚊蚋。

她推开车门下车,走了几步,又回过头,夜风吹起她的发丝,路灯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。

“路上小心,”她顿了顿,声音轻柔却清晰地传来,“……云飞。”

两个字,像羽毛轻轻搔过心脏。

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单元门后,才缓缓发动车子。

车内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。

我知道,关于权力,关于斗争,关于那些隐藏在幕后的欧洲皇室资本,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和适应。赵德明那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,未来的路注定不会平坦。

但此刻,我心里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坚定填满。

为了这个在夜色里回头,叫我“云飞”的女人。

这场仗,我必须赢。

而且,我会赢得很漂亮。

好的,这是接下来的故事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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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“云飞”在我耳边回荡了好几天,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,涟漪层层荡开。

我们之间的关系,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。在公司,她依旧是那个专业、得体的汪秘书,称呼我“倪总”,处理工作一丝不苟。但偶尔交接文件时指尖的短暂触碰,或是在茶水间独处时她飞快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去的那抹羞涩,都让空气变得不同。

我知道,那层坚冰正在融化。

赵德明那边,在我那次强硬的反击后,暂时没了动静。但我知道,这老狐狸绝不会轻易罢手。他在观望,在等待我出错的机会。

陈默又给我派来了一个得力助手,姓李,是个四十岁左右、精于财务和法务的狠角色,专门帮我梳理区域里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,盯着赵德明那帮人的小动作。

有李助理的帮助,加上我玩命地学习和适应,总裁的位置渐渐坐得稳了些。至少,表面上是这样。

这天,我收到一份关于举办华中区域年度商业晚宴的策划案。这是每年的重头戏,各路合作伙伴、地方政要、媒体名流都会到场,也是各个区域总裁展示实力和人脉的舞台。

翻看着预算和嘉宾名单,一个念头在我心里成型。

我把汪艳静叫了进来。

“晚宴的筹备工作,你跟进一下。”我把文件递给她,“尤其是嘉宾邀请和现场流程,你多费心。”

她有些意外,接过文件:“倪总,这么重要的活动,我……”

“我相信你能做好。”我打断她,目光平静地看着她,“这也是你锻炼的机会。有什么不懂的,可以问李助理,或者直接来问我。”

她看着我眼里的信任,迟疑了一下,随即郑重地点点头:“好的,倪总,我会尽力。”

我知道这个决定会引来非议。让一个“绯闻”缠身的新任秘书负责如此重要的活动,无疑是给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递话柄。

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我要把她推到台前,让她凭自己的能力站稳脚跟。同时,这也是一个诱饵,看看赵德明那些人,会不会按捺不住。

汪艳静投入了巨大的精力。她联系酒店,核对菜单,拟定邀请函,一遍遍确认流程。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,眼底偶尔带着疲惫,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委以重任的光彩。

她偶尔会拿着方案来问我意见,我们靠得很近,能闻到她发间的清香。讨论工作时,她的眼神专注而明亮,提出的想法往往很有见地。我越来越确信,把她调过来,不仅仅是因为私心。

晚宴前一周,果然出了幺蛾子。

原本谈好的高端酒店突然变卦,以场地另有安排为由,单方面取消了我们的预订。这简直是釜底抽薪!临时要找同等规格的场地几乎不可能。

汪艳静急得眼圈都红了,拿着电话的手都在抖。

“别慌。”我按住她的肩膀,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,“知道是谁做的吗?”

她咬着唇,摇摇头,又点点头:“我打听了一下,好像是……赵副总的一个亲戚,是那家酒店的高管。”

果然是他。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,想让我在晚宴上出丑,连带打击汪艳静。

我冷笑一声,拿出手机,直接打给了陈默。

“哥,帮个忙。”我言简意赅地说了情况。

陈默在电话那头嗤笑一声:“赵德明也就这点能耐了。等着。”

不到十分钟,那家酒店的总经理亲自把电话打到了我的办公室,语气惶恐,连连道歉,说是一场误会,场地立刻给我们恢复,并且费用给予最大优惠。

汪艳静站在旁边,目瞪口呆。

我挂了电话,对她笑了笑:“解决了。以后遇到这种事,直接告诉我,不用怕。”

她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,有感激,有依赖,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震动。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,我所拥有的、她之前无法想象的力量。

“谢谢……倪总。”她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
“去忙吧,晚宴照常。”我温和地说。

这个小插曲,像一剂催化剂。汪艳静看我的眼神,彻底不一样了。那里面除了工作上的尊重,更多了几分真切的心疼和……或许是爱慕?

晚宴当晚,华灯璀璨,衣香鬓影。

我穿着量身定制的高级西装,汪艳静则是一身优雅的珍珠白色晚礼服,站在我身边,负责引导和接待重要的嘉宾。她举止得体,谈吐不凡,应对自如,丝毫看不出不久前还只是个普通财务人员。

不少合作伙伴和政要都对我身边这位美丽能干的“汪秘书”投来赞赏的目光。

赵德明也来了,带着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赵凯。赵凯看到光彩照人的汪艳静站在我身边,眼神里几乎要喷出火来,却被赵德明死死按住。

致辞环节,我站在聚光灯下,看着台下济济一堂的宾客,目光扫过眼神阴沉的赵德明,掠过面带微笑的陈默派来的代表,最后,落在台下静静看着我的汪艳静身上。

她的眼神,像夜空中最亮的星,给了我无穷的底气。

我的演讲没有华丽的辞藻,只有对区域未来的清晰规划和坚定的信心。我展示了我所能调动的资源,描绘了合作的广阔前景。台下掌声雷动。

那一刻,我不再是那个战战兢兢的“空降兵”,我是倪云飞,华中区域的总裁。

晚宴顺利进行到尾声,气氛热烈。我正和一位重要客户寒暄,眼角的余光瞥见赵凯端着酒杯,脚步虚浮地朝着正在角落稍事休息的汪艳静走去。

我心头一凛,跟客户致歉后,立刻走了过去。

“艳静,好久不见啊。”赵凯语气轻佻,带着酒气,“跟着新主子,混得不错嘛?这身行头,他给你买的?”

汪艳静脸色瞬间煞白,端着酒杯的手指收紧,指节泛白。她抿着唇,没有说话。

“怎么?不认识老情人了?”赵凯得寸进尺,伸手想去碰她的脸。

“赵凯。”我一步挡在汪艳静身前,声音不大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,“注意你的言行。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。”

赵凯醉眼朦胧地看着我,嗤笑一声:“倪云飞?你算个什么东西?不过是我爸手下的一条……”

“啪!”

他话没说完,我猛地抬手,一把打掉了他伸向汪艳静的那只手的酒杯。酒杯摔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,红色的酒液溅开,引起周围一片低呼。

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。

我盯着赵凯,眼神冰冷如刀:“我给你三秒钟,滚出去。否则,我不介意让保安‘请’你出去,让你和你父亲,明天一起上头条。”

赵凯被我的气势慑住了,酒也醒了大半,他看看我,又看看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赵德明铁青着脸快步走过来,一把拽住还想说什么的赵凯,低声斥道:“还不快走!丢人现眼!”然后对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“倪总,小孩子喝多了,不懂事,见谅。”

说完,几乎是拖着赵凯,狼狈地离开了宴会厅。

我转过身,看着惊魂未定的汪艳静,轻声问:“没事吧?”

她摇摇头,看着我,眼睛里水光潋滟,充满了感激和后怕。她轻轻伸出手,抓住了我的衣袖,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。

那一刻,所有的声音和目光都仿佛远去,世界里只剩下她依赖的眼神和我狂跳的心。

经过晚宴上的风波,赵德明父子彻底偃旗息鼓。赵凯据说被他父亲送出了国,而赵德明在公司里也变得异常低调,见到我甚至还会主动点头示意。

我知道,这不是结束,但至少,我赢得了宝贵的喘息和时间。

我和汪艳静的感情,在经历了这次公开的“守护”后,迅速升温。我们开始像普通情侣一样约会,虽然依旧低调。她会在我加班时给我带她亲手做的夜宵,我会在出差回来时,给她带一些她喜欢的小玩意儿。

我们很少谈论公司里的勾心斗角,更多的是分享彼此生活中的琐碎和趣事。在她面前,我可以暂时放下“倪总”的面具,做回那个有些普通,却真实的倪云飞。

半年后,在我的大力举荐和她的自身努力下,汪艳静成功通过考核,被正式任命为总裁办公室主任,负责协调整个区域的行政和重要项目。再也没有人敢在背后议论她的升迁,她的能力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。

一个周末的傍晚,我带她去了城市最高建筑的旋转餐厅。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,如同散落的星辰。

我们吃着精致的晚餐,聊着轻松的话题。餐后甜点时,我放下刀叉,看着她。

她从甜美的提拉米苏中抬起头,对上我的目光,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脸颊微微泛红。

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,打开,里面是一枚设计简洁却光芒璀璨的钻戒。

我站起身,走到她面前,单膝跪地。

餐厅里响起了细微的惊呼声和善意的笑声。

汪艳静用手捂住了嘴,眼睛瞬间睁大,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激动。

“艳静,”我仰头看着她,声音清晰而坚定,“遇见你,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。以前的我,可能配不上你。但现在,我想用我的余生,去守护你,给你幸福。”

我深吸一口气,说出了那句练习了无数次的话:“嫁给我,好吗?”

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滑落,但她却在笑,那个我迷恋了三年的梨涡,深深地漾开。她用力地点头,声音带着哭腔,却无比清晰:“好!我愿意!”

我将戒指戴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,大小正好。餐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

我站起身,将她紧紧拥入怀中。她在我的怀里,又哭又笑。

那一刻,窗外万家灯火,皆成背景。

一年后,我们的婚礼在一个私人海岛上举行。没有邀请太多商业伙伴,只有最亲的家人和朋友。

陈默来了,作为我的伴郎。他捶了一下我的肩膀,笑着说:“行啊,小子,事业爱情双丰收。”

我看着他,真心实意地说:“默哥,谢谢你。”

他摆摆手,看向不远处穿着圣洁婚纱、美得不可方物的汪艳静,对我眨眨眼:“好好对人家。”

婚礼上,我牵着汪艳静的手,走过铺满花瓣的甬道。阳光,沙滩,海浪,亲友的祝福……一切都美好得像一场梦。

交换戒指时,我看着她的眼睛,轻声说:“倪太太,余生请多指教。”

她笑中带泪,用力点头。

婚后,我们的生活甜蜜而平静。我继续在总裁的位置上耕耘,区域业绩节节攀升,那些曾经质疑的声音早已消失无踪。汪艳静把家庭和事业平衡得很好,既是我的贤内助,也是我事业上不可或缺的伙伴。

赵德明在我地位稳固后,主动申请提前退休,带着家人去了国外。曾经的波澜,终于归于平静。

又是一个普通的傍晚,我下班回家,推开门的瞬间,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饭菜香。

汪艳静系着围裙,正在灶台前忙碌。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,洒在她身上,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。

听到开门声,她回过头,对我展露笑颜:“回来啦?洗手吃饭。”

那一刻,心底被巨大的幸福感填满。

我走过去,从身后轻轻抱住她,下巴搁在她的颈窝。

“老婆,辛苦了。”

她侧过头,在我脸上轻轻印下一吻:“不辛苦。”

我们相拥着,看着窗外的夕阳缓缓沉入地平线。

从分公司默默无闻的小财务,到执掌一方的区域总裁;从暗恋三年的卑微,到携手一生的幸福。

这一路,有贵人的提携,有对手的刁难,有权力的诱惑,也有真情的考验。

但最终,我抓住了我想要的。

事业,爱情,家庭。

这就是我,倪云飞,最好的结局。
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8:01: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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