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安三岁那年,格外黏林默。
每天林默坐在画桌前赶稿,她就搬着小凳子蹲在旁边,小手攥着他的衣角,奶声奶气地喊“爸爸”,要么递上削得歪歪扭扭的铅笔,要么把自己的毛绒兔子塞到他怀里,非要他陪自己搭积木。
林默总是耐着性子,停下笔揉了揉女儿的头发,声音放得格外柔:“念安乖,爸爸画完这页就陪你玩。”说着,还会拿起画笔,在画纸角落添一个小小的兔子图案,逗得念安咯咯直笑。
苏晴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,手里捧着一本育儿书,目光却没离开过父女俩。起初还带着温柔的笑意,可看着林默的注意力全被女儿占了,那笑意渐渐淡了下去,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。
晚饭时,念安非要坐在林默怀里吃饭,小勺子扒拉着米饭,大部分都掉在了林默的衣服上。林默没恼,耐心地帮她擦干净嘴角,还一口一口喂她吃青菜:“念安要多吃蔬菜,才能长得高高的。”
苏晴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,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林默碗里,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:“你自己吃,别光顾着喂她,都瘦了。”
林默愣了一下,刚想说“没事”,就见苏晴已经拿起勺子,舀了一勺汤递到他嘴边:“先喝汤,养胃。”眼神直直地看着他,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,像在等待他的专属回应。
林默无奈,只好张嘴喝下。
夜里,念安突然发烧,哭闹着不肯睡。林默抱着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哼着摇篮曲,又用温水给她擦额头、擦手脚,忙得满头大汗。苏晴站在一旁,想帮忙却插不上手,看着林默满心满眼都是女儿,心里的醋意像藤蔓一样悄悄滋长。
好不容易等念安退烧睡着,林默轻轻把她放在小床上,刚要起身,就被苏晴拽住了手腕。
她把他拉到客厅,关了灯,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壁灯。昏黄的光线下,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委屈,还有一丝偏执的黏腻,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胳膊:“阿默,你今天都没怎么看我。”
林默愣了愣,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吃女儿的醋。他叹了口气,想掰开她的手,却被她抱得更紧:“你以前只对我好的,会给我唱跑调的歌,会把最好吃的留给我,会整夜陪着我……现在,你的眼里只有念安了。”
她的声音软软的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,手指却紧紧攥着他的衣服,像是怕他跑掉:“我知道念安是我们的孩子,可你也不能忽略我呀。你是我的,你的目光只能看着我,你的温柔也只能给我。”
她抬起头,眼底闪着水光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占有欲:“明天起,让张阿姨来照顾念安,你白天陪我,晚上也陪我。好不好?”
林默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,又想起她骨子里的偏执,无奈地摇了摇头,却还是伸手抱住了她:“好,明天让张阿姨来帮忙。但念安还小,也需要我们照顾。”
“我不管,”苏晴把头埋在他的怀里,声音闷闷的,“你得先疼我,再疼她。你是我先找到的,是我先爱上的,你本来就该是我的专属。”
她的呼吸温热地洒在他的胸口,带着一丝偏执的依赖:“阿默,你只能对我最好,永远只能对我最好。”
林默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心里又好气又好笑。这个病娇的女人,哪怕当了妈妈,也还是这么黏人,这么爱吃醋。可他知道,这是她表达爱的方式,带着深入骨髓的占有欲,却也藏着最纯粹的依赖。
“好,”他低声应着,声音里带着一丝纵容,“只对你最好。”
苏晴听了,脸上立刻露出满足的笑容,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,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。
窗外的月光温柔,客厅里的壁灯昏黄。林默抱着怀里偏执又黏人的女人,想起床上熟睡的女儿,无奈地笑了笑。
往后的日子,大概就是这样了。一边是黏人吃醋的病娇妻子,一边是可爱黏人的小棉袄,他夹在中间,被两份沉甸甸的爱包裹着,既甜蜜,又无奈,却也甘之如饴。
毕竟,这是他的家,是他和她,还有他们的念安,独一无二的家。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7:59:19